盛寒野冇有在溫婉身上看到的,都在薑念笙身上得到了。
他縱容薑念笙又怎麼樣呢,就當做……是在彌補他冇給過溫婉的那份寵愛。
第二天。
薑念笙腰痠背痛的下樓。
盛寒野這個秦獸。
薑念笙能夠感覺到,他昨天晚上還算是剋製的,畢竟她還是第一次,她受不住。
但轉念一想,盛寒野要是放縱起來,她是不是都下不了床?
她又不想被彆人看出來,硬撐著走完樓梯,結果在最後一個台階的時候,腿一軟,差點跌倒。
“太太,”傭人見狀,連忙扶住她,“您冇事吧?”
薑念笙擺擺手:“冇事冇事……”
她往餐廳走去,無意間看到了牆壁上的時鐘。
都十點了?她睡了這麼久?
“太太,盛先生已經去公司了,”傭人說,“他臨走前吩咐我們,不要去打擾您,又讓廚房備著早餐,真是貼心呢。”
薑念笙臉一紅。
誰讓他這麼好心了?
這不是明擺著告訴盛世莊園的所有人,她昨天晚上被累著了嗎?
都是成年人,大家心裡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吧!
靠!她還要臉的!
薑念笙化悲憤為食量,坐在餐桌前,一邊吃一邊在心裡把盛寒野罵了一萬次。
手機響起,她一看,盛妙妙打來了電話。
“嫂嫂。”盛妙妙支支吾吾的問道,“我真的要按計劃進行嗎?”
“肯定啊。我昨天幫你試探過了,顧言洲是在乎你的。我一說你要給彆的男人約會,他慌得不行,還在那裝鎮定。”
“萬一……事後……他,他生氣了,覺得我騙他,該怎麼辦?”
薑念笙咬了一口雞蛋:“再哄唄。”
“好吧!”盛妙妙深吸一口氣,“我就賭這一次!”
“記得穿性感一點,香水啊,氣氛啊,都要到位。”
盛妙妙壓低聲音:“我買了一套……”
“快快快,發給我看看。”
薑念笙掛斷電話,興致勃勃的看著盛妙妙發來的圖片。
嘖嘖,簡直是讓人流鼻血的衣服,哪個男人把持得住啊。
何況顧言洲本來就對盛妙妙有意思,成功率高達百分之百!
吃完早餐,薑念笙準備去公司。
車子剛駛出盛世莊園,司機突然停下了:“太太,有人攔車。”
薑念笙抬頭一看,夏采薇站在車前,穿著一件白色短袖。
她皺眉:“彆搭理,繼續開。”
“這……”
“她還真敢一直賴著不走?”
司機照做了,車子徐徐開動,慢慢逼近夏采薇。
結果,夏采薇還真的冇有躲開。
這女人瘋了吧。
司機也不敢真開過去啊,隻能又踩下刹車。
夏采薇走過來,敲了敲車窗:“薑小姐,你不敢見我嗎?”
“我的字典裡,還真的從來冇有‘不敢’這兩個字。”
薑念笙利落的下車,和夏采薇麵對麵站著。
“你穿白色真的很難看。”薑念笙打量了她一眼,“讓人想到一個詞。”
“什麼詞?”
薑念笙微微一笑:“白蓮花。”
夏采薇被她羞辱,臉色變了變:“麻煩你說話放尊重些。”
“說真話而已,你還不樂意聽?”薑念笙說,“白色純潔,乾淨,需要養尊處優氣質端莊的千金小姐才能駕馭好。你一臉苦相,看著就是冇過過好日子的人。”
薑念笙的眼神太過犀利獨到,這話刺到了夏采薇的痛處。
她就是出身低下,無權無勢,靠著十多年前的那一次雨夜裡,給盛寒野撐了傘,人生才發生了轉變,步步高昇。
“是,我是普通人,”夏采薇回答,“薑小姐出身名門又怎樣?你家破產了,父親跳樓,母親心臟病突發,哥哥……”
“你纔回來多久,就查清楚我的底細了?”
“很容易就能夠打聽到。”
薑念笙冷笑一聲:“打開天窗說亮話吧,找我做什麼?”
夏采薇說:“去喝杯咖啡吧,坐下來慢慢談。”
“不去。”她想也冇想就拒絕。
多看夏采薇一眼,薑念笙都覺得心煩。
她非常的討厭夏采薇,冇有原因的討厭,好像是上輩子結了仇似的。
當然了,上輩子怎麼樣不清楚,但現在,薑念笙和夏采薇的仇,是徹徹底底的結下了。
“我認識寒野十多年了,”夏采薇輕笑道,“他的事情,我都清楚。你難道不想知道嗎?不好奇嗎?”
薑念笙的表情慢慢嚴肅。
咖啡廳裡。
薑念笙喝了一口咖啡:“說吧。”
“寒野的事都是秘密,我不會隨便告訴你的。”
“……你耍我?”
夏采薇用勺子攪拌著咖啡:“薑念笙,你要明白,我和寒野的感情是你無法插足的。你不過是一顆棋子,等你的價值被利用完,你就可以滾了。”
羞辱她是吧?
那就要看看,到底是誰羞辱誰了。
“我至少還有價值可以利用。”薑念笙一笑,迅速反擊,“這份價值,可以讓我當上盛太太,可以讓盛寒野求我為他生孩子……你呢?你的價值就是當小三?”
夏采薇臉色一白:“我纔不是小三!”
“對一個已婚男人糾纏不清,還在我這個正室麵前趾高氣揚的,你不是誰是?”
“你有什麼好囂張的,薑念笙,你不過就是仗著這張臉罷了!”
“我這張臉怎麼了?”她故意問,“是長得像誰?”
“薑念笙,你待在寒野身邊,應該知道他偶爾會發病。”
她點點頭:“冇錯。”
夏采薇看著她;“寒野的病,是因為一個女人而起的。自從那個女人死後,他徹底的失去了她,大受打擊,精神和意誌崩潰,纔會患上創傷後壓力值綜合征。”
原來如此!
薑念笙這下徹底的明白,她的長相,就是像這個死去的女人!
“這個女人,是誰?”
“她是溫……”夏采薇正要回答,但理智一下子迴歸了。
她怎麼了,是被薑念笙衝昏了頭嗎?這不能說的!
“激將法對我冇用。”夏采薇回答,“總之,寒野的心裡,從今往後隻有我。”
“那你怎麼無名無分?那他怎麼還因為彆的女人死去,而患上精神方麵的疾病?”薑念笙拎著包,站了起來,“夏采薇,我覺得你真的好可憐,像一個小醜。”
她說完,掉頭就走。
還冇走出咖啡廳,薑念笙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,眼前一片眩暈……